除了小田留在长野外,十津川和龟井急如星火地赶回到了东京。

现在尽管找到了那六个坏蛋杀死野中广子的证据,但是光凭这一点还不能逮捕他们,更不用说他们的幕后人尾高了。现在必须要找到尾高指使这伙人杀死野中广子和铃木晋一郎的证据。

十津川说干就干,首先他加强对深大寺周围地区的监视。每个负责监视的刑警手里都拿着那张小田深夜突然拍下的六个人的照片。

接着他们开始对尾高施加压力了。

十津川和龟井带着那张照片来到教团总部和尾高见面。

十津川等双方寒喧几句后,突然把那张放大了的照片摊在尾高的面前。

十津川问:“这张照片里的六个人你都认识吗?”他们这伙人在尾高家的后门被拍照的事想必已报告了尾高,所以他并不感到特别惊奇,只是皱起眉头平静地点点头:“认识。”

“他们是教团的职员吗?”

“不,不是。”

“那么他们怎么会半夜到你家里来呢?”

“他们只是随意来访的不速之客。我素来喜爱广交朋友,来者不拒,所以家门总是对朋友们敞开着的。”

“那六个人的名字和地址你能告诉我们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吗?”十津川的语调里暗藏机锋。

尾高掏出手帕拭了拭头上不住地沁出来的汗珠,勉强地应付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他们都是随意来的不速之客,我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那么无论他们犯什么罪都和你无关啰?”十津川的目光咄咄逼人。

尾高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惶惑:“他们究竟犯了什么罪?”

十津川哈哈大笑:“既然你连这些朋友的名字都不知道,又何必为他们的事担心呢?”

尾高尷尬地窘住了。

“怎么样,你不清楚是吧?”十津川猛地单刀直入地逼问道:“你能为他们的行动承担赍任吗?”

尾高连忙迭声否认:“笑话!我怎么能为这些毫无关系的人承担责任?”

十津川故意又钉了一句:“你的意思是不管他们干了什么,你都不知道对吗?”

尾高恼羞成怒地吼道:“我已经说过了,你为什么这么啰嗦?!”

十津川笑了笑:“这些是我必须事先弄清楚的。”

两人离开教团总部后,十津川对龟井轻声道:“录音都录好了吗?”

龟井从口袋里拿出一架微型录音机很有把握地对十津川说:“没问题。”

他把磁带倒回去后再按了一下“再生”的揿键,里面立刻传出尾高色厉内荏的声音。

龟井关掉录音机后困惑地问道:“这个有用吗?”

十津川满怀信心地答道:“他们都崇拜尾高,深信尾高不会出卖他们,现在这一来,戏就好看了。”

回到警视厅后,十津川办公室的电话铃立刻响了,十津川拿起听筒,隐蔽在深大寺周围地区的刑警向他报告说监视已有了结果,虽然还没找到杀死铃木晋一郎的目击者,但是找到了几个证人证明出事的那天他们亲眼看到了那几个行迹可疑的男女。

“好,立即逮捕他们!”十津川果断地命令道。

很快,这伙人被警察带到了十津川的办公室,起初他们一个个沉默不语,眼里都带有抗拒的敌意。

十津川挥手叫人把六个人都押了下去。过一会儿,又把六人中最年轻的一个男子叫到办公室。

十津川一言不发,按下了录音机的揿键。录音机立刻清晰地播放出尾高的声音,那个人听着听着脸色突然大变,禁不住狂吼一声“胡说!”接着他用双手拼命地捂住自己的耳朵,浑身不住地颤抖着。

十津川对着那个青年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是多么相信尾高,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为他干坏事,可是他怎么对待你们呢?你们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些不值钱的可怜虫,如果你们败露了,那么只能自己顶死罪,而他却袖手旁观绝不会来可怜你们的。”

那个青年掩面抽泣起来,就像一只被抛弃了的小羊羔那样,脸上露出愤怒而又无奈的神色。于是他像决了堤的河水那样把尾高怎样指示他们,先后杀了野中广子和铃木晋一郎的事统统供出来。接着,其他的五个人先后押进来,也像第一个人那样,揭露了整个阴谋的始末。

“逮捕尾高!”十津川对龟井大声命令道,他拿起电话机立即通知了新潟县警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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