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怎么样?没问题吗。”比良塚修司问道。

“——对。”月穗用低声回答道。

“目前为止……应该没问题。”

“是说他独自出门旅行了对吧。”

“对。我是这么说的。”

“那幢房子也没问题吗。”

“煤电费是银行自动扣除的,目前应该没有问题……电话也是。报纸方面我告诉了他们内情封住了他们口……”

“你说跟邻居没有来往。来访的朋友也几乎没有。”

“——对。”

听下这些夫妻对话,是在刚进入六月不久,我出现在比良塚家的晚上的事情。我一个人走在陈旧的大房子的又暗又长的走廊,偶然路过了两人在说话的房间门口。

听见从拉门对面传来的对话,我一惊,停下脚步侧耳偷听。“幽灵的偷听”——吗。

“……小想的情况怎么样。”

这是修司问的。他就算是面对年纪小一轮的妻子,也是这样子使用礼貌语。

月穗在一声短叹后,回答说“还是老样子”。

“基本上都是闷在房间里。有时喊了也不会出来……”

“算了,最近一段时间也没有办法吧。”

“只不过,关于那一晚上的事,就算我问了他也说‘不知道’。说‘我不知道’‘不记得’。”

“——这样吗。”

比良塚修司虽是实业家,另一方面也是个持有过去在医科大学学习还获得了医师执照这一不合常理的履历的人。因为这个关系,原本就与曾是位有才干的医生的先父·翔太郎有所交往,据说那也进而联系到了与月穗之间的缘分。

“并不是在体力层面变得虚弱的样子对吧。”

“——对。”

“有机会的话我也会与他说说话看看的。要是有必要,我有个交情很深的专科医师,可以找他商量。”

“对那孩子来说果然打击太大了……”

“这是当然的吧。但是……说好了哦,月穗。你明白的吧?”

“——对。我明白。”

通过这次“偷听”,我抱有的疑问变为了确信。

他们——至少比良塚修司与月穗两个人,明知我=贤木晃也之死,却想要不让第三者知道这事实。他们因为某个理由,想要隐瞒五月三日晚上发生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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